声音颤抖得厉害:“温思染!温思染!你怎么了?”
方才还是驰骋疆场的三军主帅,此时,也不过是个方寸大乱的女子,像所有这般年纪的女子一样,遇事,会心慌,会害怕。
她从未让他见过她这样一面。
温思染无力地靠在她身上,头一歪便倒在了肩上,一字一顿:“箭上有毒。”
凤昭芷闻言,身子轻微颤了一下,扶在他肩膀的手,隐隐有青筋若隐若现。
她一开口,竟有些浓浓的鼻音:“来人,掩护我!”她大喊,声嘶力竭地喊,字字都颤栗着,“军医,快把军医找来!”瞳孔微微一张,红通通的,有隐约闪烁着的晶莹。
温思染靠在她肩上,抬头,惨白的脸上嵌了一双格外明亮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她的眼睛,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眼红。”
她吼他:“你别说话!”
他气若游丝,奄奄一息的样子,很是无力,却就是不听话,说:“还好被射中的不是你。”絮絮叨叨个不停,“我是男人,皮糙肉厚,射中了也没关系,你是女子,身上不能留疤,而且我还没告诉你,我武功很好很好,中点毒也不要紧,可你不行,伤着碰着都不行。”
不留疤?
她早年镇守牧流族边关,大战小战不断,身上早就是一身的疤。
凤昭芷睁着眼,一眼都不眨,生怕一眨眼,就会有不争气的眼泪掉下来。
声音越来越小,温思染还不消停,在她耳边啰啰嗦嗦个没完没了:“你已经不是当年去西陵的质子,现在我可以护着你,你兄长也可以护着你,就算你没爹没娘没人依仗,也没人敢对你不敬。凤十七,你以后别上战场了,你和萧景姒不一样,那个家伙变态得很,又有戎平军护着,你就是寻常女子,安安生生当你的长公主就好,大凉那么多将军,这行军打仗的事让他们男人去做,你就算没有封地、没有封号、没有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