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等在正殿,茶都凉了几壶,秦臻脾气好,仔仔细细打量了二人一番,也并未说什么,只是冷冷瞥了楚彧好几眼,那神情,如沐寒冰,楚彧直接忽视。
楚牧神经粗,哪知道楚彧那一脸春风,自顾抱怨说:“怎么这么久,老子都等快一个时辰了!”
楚彧熟视无睹,道:“传膳。”
楚牧怨气消了一点点:“还知道我没用早膳,算你还有点良心。”
楚彧给了个冷眼:“你要吃自己去弄,我是给阿娆传的膳。”
“……”王爷他老人家只觉得冷冷的刀子胡乱地拍在脸上,疼得他的胃一抽一抽的,脸青紫青紫的。
楚彧对此视而不见。
却是萧景姒吩咐云离:“让厨房给王爷和将军添碗筷与膳食。”
“是。”
楚牧被安慰到了一点点。
萧景姒坐下,楚彧挨着她坐着,他给她倒茶,探了探温度,有些烫,然后又吹了吹,喂到萧景姒嘴边。
楚牧看不下去了:“赶紧,说正事。”
“如何了?”萧景姒问道。
秦臻道:“清河城城主半月前突然暴毙,其麾下几大副将也相继死于非命,清河城军中无主帅,苏云亭便趁机与旧部联络,与其父一样,打着伐佞的旗号,在兖州起兵,半日便攻破了清河城。”
国舅府苏云亭,戎马数载,战功无数,自然是有几分能耐。
当初国舅府举家流放,苏云亭削了爵位成了奴隶,如今起兵造反,伐佞是假,家仇才是真。
萧景姒思量:“苏云亭先前镇守北番,旧部多在沂水一带,与兖州相隔了一个关河镇,他的旧部若要在兖州起兵并非易事,即便关河镇有人给他让了道,这清河城再不济,也不可能连半日都守不住。”
“的确有高人相助。”秦臻放下茶杯,“一个月前西陵的檀翎公主路经清河城,遇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