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然决然地走出香榭院。
元嬷嬷毫不迟疑便跪在了她面前,年迈的眼角已垂下,热泪盈眶:“娘娘,不可,十六爷是皇子,即便受罚,太后也断断不会伤了十六爷的性命,可您不一样,您若是去了,太后娘娘她定会要了您的命的,这秽乱宫闱的罪责,十六爷担得起,娘娘您担不起啊。”
“从我被父亲送来宫中那一日起,我的命便是如此,只要我放不过他,这一日,便逃不掉的,秽乱宫闱的罪,我也逃不掉。”她微微哽咽了喉,红了眸,“嬷嬷,我就去看他一眼好不好?我怕他会在等我。”
她性子便是如此,一旦认了,便要豁出去命。
元嬷嬷拭了拭眼角的泪:“娘娘,老奴知道拦不住您。”她起身,侯在一边叮嘱,“国师大人也在华阳宫,若是万不得已,娘娘切记求国师大人出手。”
她点头,出了香榭院。
也许便是因为有那女子在,她无所畏惧。
香榭院的守军,是凤朝九打点过的,并无人拦她,冷宫之外,似拨开了阴云,阳光刺得沈银桑睁不开眼。
十米之外,是一片琉璃苣,尚未到花信,前几日下过雨,有几分葱绿,轻风拂过,一地落叶卷起。
沈银桑站在长廊处,看着那琉璃苣中的红衣女子:“你是何人?”
那人抬眸,一双红色的瞳子。
“送你上路的人。”
顿时,身影瞬移,一晃而动,红衣女子便站在了她面前:“你——”
话,戛然而止,沈银桑募地睁大了眼,瞳孔骤缩,血顺着脖颈汩汩而流,她缓缓倒地:“九哥……”
那红衣女子,嗤嗤一笑,将指甲上的血一点一点舔舐干净。
华阳宫里,太后赐婚,怡亲王浅酌,拂一拂袖,便拒了。
太后问道,何故?
凤朝九懒懒靠着椅子,不冷不热般,甚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