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远些,别被这群无知的人类误伤了。”
楚彧把他家阿娆打横抱起来,放在了靠着木垒的角落里。
古昔退后,过了几秒,然后抱着剑,静静地看着那乌压压一片人,在你砍我,我砍你。
自相残杀,相互撕咬,残肢断臂扔得满地都是,那般血腥暴戾的场面,如此赤裸裸地冲击视觉,还有感官,凌织双腿一软,便坐在了地上,侧头趴在那里干呕。
凌织终究是养在深宫的女子,即便将门之后,也没有见过这样血腥混乱的厮杀,突然,一道疾风刮过耳边,削下了她一束发,她木讷地回头,便见一个男人被一柄短刀钉在了木桩上,血从他肩头汩汩渗出,手里的剑,对准的正是自己的正后方。
不止是腿,凌织整个人都虚脱了,呆呆看着那匕首扔出的方向,是国师大人……
许久,凌织才挤出一个惨白的笑,道:“谢谢。”
萧景姒只说:“古昔,把她拖过来一点。”
古昔面无表情,走过去,把呆若木鸡的某位郡主往后拖了一点,以免再被误伤误砍。
此时此刻,凌织才明白,难怪常山世子钟情国师大人,因为啊,他们才是一类人。
“都住手!都给我住手!”
“快住手!”
住手?睦须将军喉咙都喊破了,声音却被湮灭在一声声惨叫嘶喊声中,刚要分开扭打的两位将士,昔日忠心耿耿的副将却一刀砍过来,险些断他一臂,他大呼:“军师,军师!”
女子却置若罔闻,站在没有一丝火光的暗处,兜帽覆住了半张脸,一双潋滟妖娆的眸子,目光如炬地看着烽火台上的楚彧,眼角那朱红的泪痣,竟越发暗红。
血流成河,月都红了轮廓。
古昔突然道:“主子,有大军来了。”
萧景姒抬头,隔得远,看不清是何方兵马,只听见马蹄声响,有无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