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祸,他便是如此,沉着一张脸,老气横秋地像要训她。
萧景姒故作镇定:“只是小伤。”对于她这个能自愈的身体,确实称不上什么大伤,若非一直有人在,她早便拔了箭,也就早便愈合了,断断不需拖着这副伤痕累累的样子。
秦臻不知她心里作何盘算,只是看着汩汩流出的血,便急了:“这么多血,你还跟我说是小伤,”他吼她,“景姒,我跟你说多少次了,不可拿自己冒险,你便不能听我一次,你便不能多依赖将军府一些!”
自她及笄后,她便总是一人担下所有,即便用自己涉险,也不愿拿亲近之人冒险,性子倒越发像已逝的卫平侯了,孤勇刚硬得让人心疼。
秦臻一向惯着她,又当慈母又当慈父的,鲜少这样凶她。萧景姒揉揉眉头:“我头晕,你莫要念我。”
她每次都这样,一意孤行之后,就跟他软磨硬泡,性子又倔得紧,秦臻又恼又心疼,见她脸色不好,便放软了语气:“我先给你拔剑。”
萧景姒立马说:“不用。”
秦臻黑着脸:“胡闹!这箭不拔血便止不住,这一次,我怎会由着你胡来。”由不得她胡来,他不由分说,直接给她拔剑,“会很疼,你忍着些。”
萧景姒沉默了一下,叹气,抬起手覆在秦臻手背上,说:“秦臻,别手抖。”
秦臻手抖得更厉害了。
他大概比她还紧张,眉头皱得挤出了几道痕,他也不到二十,都有皱纹了,萧景姒想,莫不是被他气老了,她拍拍秦臻的肩:“不管看到什么,都别怕。”
神色淡定,除了面无血色,哪有半点身负重伤的样子,太怡然自得了,倒是秦臻,怕得手脚冰凉,唇抿得紧紧的,他怎能不怕,她伤了一分一毫,他都胆战心惊的,从她牙牙学语开始,长到亭亭玉立,他便没有一天不怕她伤着。
“忍着点。”
萧景姒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