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道：“也就是说，阴魂多了，可以对神格进行撼动？”

“何止是撼动，可以将之消灭，这也是天地规则使然。倘若神灵作恶，凡人集结力量便能弑神，这也是天地对凡人的保护手段之一。”

沈牧抬头看天，一阵苦笑：“那可能，我很快就要死了。”

夸父不明白。

沈牧解释道：“此前我看到黑雾拿着一个杯子在收集阴魂，那个杯子我搜索了一下，是三圣器之一的圣杯……哦，西方的玩意。那东西配合阴魂，可能能将我体内的神格消灭。”

夸父没有犹豫，一把拉住沈牧说：“那就赶快，先将颖儿体内的康回灵识拉出来。”

沈牧白了夸父一样，这人真冷漠，怪不得没朋友。

“这个没那么着急，即便要死，我也会在死之前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沈牧神色不善，他该做却没有做的事情并不多，一者是黑雾，二者是蚩尤，三者是归墟。

蚩尤其实也就是所有的魔神——沈牧死之前，肯定会想办法消灭几只魔神，包括夸父。

夸父显然是明白了沈牧话里有话，他瞪了沈牧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他和沈牧本就是敌人，相互之间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但有了张颖这个因素在，才让他们双方暂且停手。

气氛有些尴尬，沈牧和夸父谁都没说话，张颖不明白气愤的尴尬，抬头看着两个大人，眨巴着小眼睛，也不说话。

半晌，夸父问道：“那团怪东西是什么修为？”

沈牧反问夸父：“你是什么修为？”

“虚境初阶。”沈牧点点头，四个魔神大抵都是这个层次的修为，蚩尤可能更强一些，毕竟他打败过刑天，让刑天心服口服，实力必然存在一定差距。

沈牧的六法金身也是虚境初阶，但他比四个魔神都要强一些，因为六法金身的实力并没有完全恢复，不动明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