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新政不全是乱政呢?总不能说我是从一千年后来的,历史证明新政有可取之处吧。
看来在这个问题上自己和这位挚友的观点暂时无法弥合,这就叫道不合。而且越是有本事的人对重大观点就越固执己见,不拿出点干货来是无法说服的。
“先假以时日,不忙着反对也不忙着支持。现在除了新政之外,难道就没有更麻烦的事情了吗?”洪涛也就不去费力气了,干脆来个拖刀计,看看能不能绕过这个堡垒,从其它方面突破。
“晋卿所指是何?为兄愚钝还望明示。”苏轼这次的反应很慢,揪了半天胡子也不得其解。
“边患,辽国和西夏一直窥视我朝,不管新政可行否,也不管新党和旧党谁对谁错,做为大宋一员,总应该同心协力先一致对外。待除掉边患、复我故土之后再争也不迟嘛。”
见到苏轼这个反应,洪涛的心就凉了半截。这位好像也和大部分宋人一样并不觉得北方两国有什么大威胁,一心一意的把注意力放到了国内的斗争上。
“疥癣之疾何足挂齿,太宗朝赵相公有言,中国既安,群夷自服。是故夫欲攘外者,必先安内。今日已晚,为兄初到,还未曾去家中看望舍弟,改日再来登门求教,告辞!”
很快,剩下那半截心也被苏轼的回答给弄凉了。想必苏轼也觉察到了双方的分歧太大,不是坐在一起聊聊天就能弥合的。为了避免大家尴尬,人家起身告辞了,走的时候一脸的严肃,再加上北风呼啸,很是戚戚然萧萧然。
“太宗朝赵相公是哪位?”洪涛一直把这两位好友送到了府门外,并站在台阶上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完了,还指望苏大才子有机会能给自己也做个赋,拔高一下自己的形象,顺便流芳千古呢,这回算是彻底没希望了。
不光自己心里清楚,恐怕苏轼也清楚,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道不同不相为谋,并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