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我就是没有！”

独臂美人继续狡辩。

乞儿揉了揉脑门，苦笑道：“你们这帮家伙还真的不知道什么叫紧张，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争辩这种事情。”

停顿一下，又说道：“看来我现在就得跟你说再见了，虽然接触时间不多，还真是有点舍不得你们。”

独臂美人愣了一下，然后陷入沉默。

其余人也都是如此。

老偷再次点了点头道：“既然人家都找来了，就再也瞒不住了，这无界也不是安全的地方，只能送你走了。原本我们指望可以在这段时间多教你一些东西，尽量多教一些，但事到临头，我们却根本没有胆量教你。”

“为什么？”乞儿不理解。

老偷道：“我们都是失败者，独腿的剑道，独臂的术法，太监的神速，还有我这把刀……都已经是极致，都已经再难前进一步，所谓道之终，便是大成。但即便是这样，我们依然输了，如果把这些教给你，你也只能输。独腿不是不会教人，他只能让你看到‘道’，至于如何领悟还要在你自己。我更是一招都没法教你。”

“你已经教了。”

“哦？”

“你刚才那一刀，我记下了。”

“……哎，也好。”

老偷黑刀长长叹了口气，一瘸一拐的提刀挪到陛下面前，郑重其事的行礼，随后说道：“赤枭一界分三国，陛下独占一国，我拜的是你身后的座位，你的先祖，却不是你。今日之事原本难以善了，但陛下亲至反倒给我们一个机会，不如陛下就在这里小住几年如何？”

陛下冷笑一声，朗声道：“太子朕早已定下，国内权臣已经灭掉，朝廷千年平复，有朕没朕影响不大，而八荒……却是整个天地的一根钉，不拔掉可不行。”

老偷道：“看来只能走第二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