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什么劲，让设计小组连夜赶几组方案出来，再立个项，一个月之内保证有成绩交出来。”

“你知道什么？”余平冷冷道：“一个月有成绩？我们厂还有多少个一个月？养了一群混日子不动脑子的废物，你还指望咱们厂能出多大的成绩？你也看到了，方长对自己研发的装置非常的有信心，这是一个月就能出的成绩吗？这小子跟我们遇到的工科男一点都不一样啊，有智商有情商，一眼就把我这点小手段看得清清楚楚。看来下午咱们也只能带着诚意去找他谈了。”

年轻人有些不以为然，他觉得这套装置的水平也就是大学毕业设计的水平，只不过取了些巧碰上了好运气，不然的话，怎么可能卖得这么好？不过想归想，他说话也不算数，一切还得听经理的安排。

另一边，方长上了一辆出租车，心里觉好笑，现在的人都想着空手套白狼，花几千块一个月的工资就想买老子设计，这种画大饼的套路真是亏他们能用得出来。还好对国内这种吹牛比不上税的情形比较熟悉，要不真得被坑死不可。就余平那点小把戏，怎么可能瞒得过他方长？

对三机厂，方长还是有一定的了解，厂内的硬件是市里一流的，团队却是九流的，这帮混子除了四处开研讨会开发票回去报销之外，基本没事可干，说他们九流，那都是抬举他们了。这厂子是扑腾不了几年了，看他们这么急迫地来找到方长，就知道他们气数差不多尽了。这也正好对了方长的路子，有生意上门了，这次应该可以先小赚一笔积累些原始资金。

方长满意一笑，以最快的速度在菜市场买了几只生蚝、扇贝、青口，外加半斤基尾虾，放几块冰，充上了氧气，趁它们还活蹦乱跳的时候，方长赶回了乔山镇。

周芸坐在方长家门外的楼梯上，看那样子，感觉就像快被饿晕过去了一样。

“你怎么跟个要饭的似的，赶紧起来，地上凉！”方长冲周芸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