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了,沼泽地里响起一片蛙声。
周围的泥泞已经染成了血红色,一头被吃剩的非洲野驴,一条被开膛破肚的青年湾鳄,一条被撑破上颚的巨型森蚺,昭示着这场惨烈的生死之战,终于拉上了帷幕。
小春泥突然拽着我的衣角,喊道:“快看,那里好多小蛇。”
我也注意到了,那是从森蚺肚子里爬出来的。
蚺是蛇的一种,样子虽然很像是蟒,但两者之间有很大的区别,蚺属于胎卵生,而蟒属于卵生。
卵生很容易理解,就像所有鸟类一样,小蛇是从蛇蛋里孵化出来的,鳄鱼也是如此。
胎卵生则不同,森蚺也有蛇蛋,但它们的蛇蛋是在体内孵化,而不是蛇窝里。
此时地上那几十条睁不开的小蛇,正是森蚺妈妈死后,从它肚子里爬出来的。过不了多久,这些小蛇就会因为没有营养而死去,很快成为青蛙、老鼠和海鸟的晚餐,甚至还会被其它蛇类吃掉。
这看上去很残忍,我杀死了一条母蛇,又间接害死了几十条尚未出生的小蛇。
动物世界就是如此,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只有站在食物链最顶端,才能保证自己不死,才能保护身边的人好好活着。
社会也是一样,忙忙碌碌的都市人,不会因为同情心,甘愿把那些倒入垃圾桶的剩饭剩菜,送到马路边上的流浪者嘴边,即使他们很快饿死。
我受伤了,从双脚一直延伸到胸膛,多处被蛇牙划破,再走山地雨林很是艰难。
地上的粮食也撒了,只能浪费掉。
我们商量着到附近的丛林里去,搭一座草棚,等天亮之后再赶路,要不然遇上危险,难以逃脱。
白虎妈妈带着两个孩子,紧紧跟在我们身后,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想,它们会不会已经和人类有了感情,所以不舍得离去。
马上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