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幕降临,一百二十米输油管道工程,已经完成了大半,相信明天我们就可以割破鲸鱼肚皮,将白花花的脂肪,注入到石塘里。
正当大家想要离开工作现场的时候,在海边捡鲍鱼的温小柔和小可乐,忽然尖叫起来。
我们急忙跑过去,这才发现,原来是黑人兄弟上岸了。不过他不是自己游过来的,而是被海浪冲过来的。
那个黑人已经昏迷不醒,肚子鼓的溜圆,想必没少喝海水,头上还挂了几棵浒苔,样子很是滑稽可爱。
我趴在他的胸口听了听,有心跳,说明这个人没有死。
救人于危难,我连忙将双手按在他的胸前,有节奏的按压着,很快,黑人兄弟喷出几口海水醒了过来,咳嗽的非常厉害。
大家凑上来,七手八脚帮他捶着后背。
我招招手叫来林红音,她是英语老师,又是此次海天盛宴承办方特邀的外语翻译,黑人兄弟一般英语讲得都很溜,让林老师做翻译正好。
林红音用英语问了那人几个问题,大致意思无非是,你来自哪个国家,叫什么名字,是不是梦想者号邮轮的幸存者。
黑人兄弟一脸懵逼,两手摆着,看表情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接着,他突然来了句:“马勒戈壁,你们这些曰本鬼子说啥子嘛,再嘟囔鸟语,老子可跟你们急眼了,要杀要剐,侬看着办吧。”
听完他的话,我们全都面面相觑。
合着这哥们把我们当成是曰本人了,他居然会说汉语,不过他那汉语里夹杂了太多地方的方言,就连我们听起来都挺困难。
“你会说普通话不?”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黑人兄弟听完,激动地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扑通跪倒在地,死死抱住我的大腿,哭着喊道:“亲爱的同志们呀,我可终于见着老乡了。”
“老乡?”我彻底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