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味。
在水里,它们是掠食者。
但在岸上,它的命运就掌握在我的手中。
我举起手里的鱼叉,猛地往水里扎去。
三十公分的水深,光线折射已经很严重,但在大脑意识的驱动下,我计算好角度,还是轻而易举地捕获了那条食人鱼。不得不佩服我自己,简直就是一个资深老猎人。
它只有巴掌那么长,算是个小家伙。
我突发奇想,既然在浅水里发现了食人鱼,那么水潭里肯定有鱼群。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了晚上有足够的食物,我用一根木刺轻轻划破手指,然后将新鲜的血液滴在水潭里。
这些嗅觉灵敏的傻蛋,果然往岸边游来,有十几条之多,等待它们的不是美食,而是鱼叉。
当我提着几条肥嘟嘟的食人鱼回到岩洞,林红音被它们那恐怖的颚骨吓坏了。
“那是什么东西,鱼吗?”
“当然是鱼。”我爬进岩洞,掰开其中一条死鱼的嘴巴:“你看它们的牙齿,多么尖锐多么有力,这是一种生活在拉丁美洲潘塔纳尔沼泽地里的食人鲳。在淡水河里,如果鳄鱼是大哥,那么食人鲳肯定就是二哥。”
林红音听的不寒而栗,她一定是被我的胆识震住了,为了生存居然捕猎食人鱼。
而我更为惊讶的是,这座海岛的地理位置。一种淡水鱼类的繁衍传播,很难靠自身跨越海洋,除非这里有南美人曾经来过,并且生活过,他们把食人鲳带到了这座荒岛。
亚热带地区天气变化多端,在我们聊天的短短几分钟里,太阳就隐去了身影,外面的青石板上已经稀稀拉拉落着雨滴。
雨点很大,说明这场雨不会持续太久,它可以赶走炎热的酷暑,但也会淋湿我收割的蒿草,还有好不容易生起来的火。
我急忙跳出岩洞,先将篝火里的木炭运回到洞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