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9岁,捏指一算,当年,正值亚洲金融风暴,那男人生意肯定栽倒,股票成废纸,公司破产了。
小米坐在椅子上,连连说:“我啷个办?”
我只能安慰她,让她想想还有哪些细节可以提供,以便有机会找到那男人。她坐立不安。我说,不必急。
面前的餐桌和椅子全是实木的,这地上复合地板,却也不错,整个房子看上去不像花很多钱,倒也不是最便宜的货色。大姐当初拿到这房子的钥匙是毛坯房,要搬进来住,就得装修。装修费,谁出的呢?总不会又是小米出吧?于是我这么问小米。
小米变得支支吾吾。“听说,外婆连在睡梦中都大喊大叫,‘大丫头,你啷个这么狠得下心肠,下得了手,拿了妈妈辛苦存了一辈子的钱?妈妈想不通哪!’”
小米看了一眼我,“六姨,不要听他们乱讲。除了我妈妈,几个舅舅和娘娘他们也可能拿走外婆这钱。这个家里,想要外婆那笔钱的大有人在。你看三舅舅他们住得多差,一间正房,一个偏房当厨房,吃饭也挤在那儿,好在他们女儿被你弄到英国读书;二姨住小学分的旧院子,只有一间,两个大人两个儿子,还经常有亲戚来住,二姨只得做两个双层床,他们和全院子的人共用一个厕所;小姨以前跟婆婆家那么多人,住在两间直对着马路拐弯的小房子里,有一年夏天,司机酒后开车,汽车对直冲出去,差点把他们撞伤。住在那样的房子,睡觉都不踏实,只会做噩梦;小舅舅也没有房,一家三口贴在外婆那儿。每个人想房子都想疯了,每个人都嫉妒我妈妈。”
“听说是你母亲拿着外婆的身份证和存折,到银行取走的十万块钱,用来装修这房子,包括买家具。”
“六姨,我不清楚。”小米的嘴守得严实。
经人介绍,她谈了一个男朋友,年长她10岁,穿上西服倒是一表人材,人看上去连脚趾拇都老实厚道,没有正式工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