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看了看我,看了看我手中的钞票,大约磨蹭了两秒钟工夫,他伸手过来将钱抽走。
我是绝望中生智,并非穷途末路,我可以直奔目标闯关。我没有机票,这并不是问题,试一下,或许这一切全是诸葛亮的空城计——最直接的途径,反而可能是戒备最松的出口。
六
这辆我狂奔后截住的大卡车,继续向前驶着。
司机毛茸茸的手伸在我的大腿边。我睁开眯着假装瞌睡的眼睛,往椅子后缩。“小姐,别怕,你快乐,我快乐。”卡车司机的声音昂扬,不再懒洋洋的。
盯着离我有几厘米远的手,我叫他停车。我怀疑自己是否能在一片漆黑中守候到一辆出租车,如果有那么一辆出租车,又愿意去机场的话。
但这个卡车司机不仅当没听见我的要求,反而手往我的胸部伸来,他的另一只手仍怡然自得握着方向盘。但不等我回击,他突然说道:“你……你是什么人?”他映在反光镜里的脸在颤抖,嘎地一下,刹住了车。他的声音惊异,带着敬畏、恐惧。
当他再次盯住我垂挂在胸前的镶有宝石的项链坠子时,我迷惑了。
他喃喃自语:“只有大法师才有这个东西,这是前大法师的随身佩戴物。”
“你怎么知道?”我装作镇定地问。
小胡子卡车司机不回答我,只是双手从驾驶盘上抽开,迅速合在一起,短短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手放回驾驶盘上。
卡车司机不再惊扰我,像我不存在一般,老老实实重新驶入快行道。公路上一辆车也没有,白天的嘈杂一点儿也听不到。我的脑子则是车轮转动,越转越快,快到崩裂的程度。我拧开了车内电视:一片杂乱。调频道,还是线条纷乱,隔了一会儿却是:闪电,雷鸣,夹着一个分不清是男是女的人的说话声:
“要是人们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