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在这房间,李路生绝对不会说“我”,肯定要说“我们”、“公司”,甚至把功劳推给“领导”。柳璀重新坐回沙发上,看着他走到床边,搁了茶杯,舒服地朝床上一躺。“犀角比伟哥好?反正我不要!”他伸手去端杯子,喝了一口茶。“明天一早就可以走了,这一程可把我搞得够烦的。”
柳璀想起母亲说的话,“权力是最有效的壮阳药。”她想说,“权力也是最醉人的香酩。”不错,这个李路生不需要犀牛角,但他开始胡说了。
他过来,伸手来揽她,亲吻她,拉她上床。她挣脱开了。
“怎么啦?”李路生生气地问。
柳璀想,她的身体真是不由她控制:李路生打贪官时,她就愿意与他身体相融,他回到春风得意状态时,她的身体就自然会反抗。那件一直搁在心里的事,可以问一问了。
“那个打电话的女人,是真的?”
“什么电话?”他躺回床上。“早点去洗个澡睡吧。”
柳璀说她已经洗过澡了。她偏了一下头,提醒他说,就是她前天刚到坝区,给她房间打电话的女人,说是有要紧事要跟她谈。
李路生起身,说他去冲洗一下。“忘了这个事吧,我们要面对的是我们走到的现在。我们将创造历史!你瞧,原先西方舆论一片反对声,现在西方银行要借钱给我,我也不要,我们的经济比它们运行得好,我们的城市比它们豪华!”他做了一个兴奋的姿势:“每次我能把西方人弄得哑口无言,只能表示钦佩,我就有一种特别的快乐。你是不是这样?”
柳璀眼睛跟着他。“你是想说,没有这么个女人?”本来她可以收场了,可是今晚她偏偏不想善罢干休:他越是往光辉的未来上引,她越不想放过他。
“你一定要知道?”李路生摆下脸,很不高兴。
柳璀沉着地接上他的挑衅,尖锐地说:“也不一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