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一般,拼了命地挣脱了那两个架住她的小厮,一把扑过来抱住她的腿,哭得几欲竭气,哀求道:“夫人,奴婢知道您宽厚善良,有一颗菩萨心肠,求您救救奴婢……奴婢真的知错了,您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想死啊……夫人,求求您了……”她语无伦次地苦苦哀求,惊恐的眼泪流了满面,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她抓住的这个女子身上。
刚刚她还是她们口中不干不净连妓都不如的女人,此刻却摇身一变成了宽厚善良、有一颗菩萨心肠的夫人,漫夭讽刺一笑,人性就是如此。她轻轻叹了口气。
傅筹使了个眼色,那小厮忙上前把那丫头架开,傅筹伸手就揽了她的肩,声音无比清雅温柔,问道:“夫人何故叹气?是不是闲她们太吵了?项影,让她们安静点。”
项影应声,身形一动,手指立马点上两人的哑穴,周围顿时寂静了下来,只听得见她们几人喘气声。
晚风吹拂,丝丝闷气填胸。漫夭看着傅筹与往常无异的笑容,心中没来由的有些不安。
傅筹侧头,道:“夫人有话……但讲无妨。”
漫夭想了想,缓缓说道:“将军,她们……只是口无遮拦,小惩大诫便好,无需要了她们的性命吧?”她自然知道,这三人所说的话,不只是她的痛处,也恰恰是一个男人最不愿被人揭开的耻辱。
傅筹嘴角的温柔笑意仍在,目光却渐渐沉了下去,如一片看不见底的沼泽。他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笑道:“好吧,既然夫人你……都已经开了口,为夫怎能驳了夫人的意?就留她们一条命罢,拖下去,执哑刑。”
地上的两个丫头一听,两眼一翻就昏了过去。立刻有人上来将她们拖走。
漫夭身子僵住,哑刑,就是拔了舌根,从此不能再开口说话。
薰姑娘死命抓住一棵大树,死活都不肯松手,粗糙的树皮印下一条条鲜红的血迹,她哭得千般伤心,万分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