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地抠住料理台。
Edward刚刚把我的胎儿称作一样东西。他还说Carlisle会把它拿出来。
“不,”我低声吐出这个词来。
我之前都理解错了。他根本不在乎这个宝宝。他想要伤害他。我脑海中漂亮的画面陡然转变成某种阴暗的魅影。我那漂亮的宝贝正在哭泣,我弱小的双臂还不足以保护他……我能做什么?我能拿什么来和他们据理力争?如果我不能呢?这足以解释Alice在电话那头的奇怪沉默了吗?这就是她所看到的吗?在这个苍白,完美的小孩能够存活下来之前,Edward和Carlisle就准备杀了他吗?
“不,”我再次低声重复了这个词,语气比之前强硬了许多。不该是那样。我不允许那样。
我听到Edward又在说葡萄牙语了。再度争论起来。他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我听见他愤怒的话音中夹杂着哼哼。接着我听到了另外一个声音,低哑而又温顺。一个女人的声音。
Edward先于她之前到了厨房,径直向我走来。他拭去了我脸上的泪水,然后凑到我耳边,稀薄但是轮廓分明的嘴唇一翕一合,向我耳语了些什么。
“她坚持要留下她带来的食物——她想帮我们做饭。”如果他现在没有那么紧张,那么怒火中烧,我知道他接下来一定会瞪圆了眼睛。“这是一个借口——她想确认我还没把你杀了。”最后他的声音还是冰冷彻骨。
Kaure紧张兮兮地绕过拐角进来,手里捧着一个被盖住的碟子。我多么希望我可以说葡萄牙语啊,或者我的西班牙语没有那么蹩脚,那么我就可以感谢这位妇女竟然敢冒着触怒一个吸血鬼的危险,就为了看我是否安好。
她的视线一直在我们俩之间来回游移。我看出她正在审视我的脸色,和我眼中弥漫的水汽。嘴里叨念着些我听不懂的话,把碟子放在了料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