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我用橡皮擦掉整段话,接着在上面写道:
查理呢?她很可能也找过他。
爱德华在我还没写完之前就开始摇头了,很显然他想要弱化查理所面临的危险。他伸出一只手,但是我对此视而不见,又开始写道:
你不可能知道她没有想到这一点,因为你不在这里,去佛罗里达不是个好点子。
他从我手底下把字条拉过去。
我没打算把你一个人送走。由于你的好运气,连黑匣子都无法幸存。
那根本就不是我的本意,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不让他和我一起去。我的意思是我们本应该一起待在这儿的。但是我的注意力被他的反应转移了,还有些恼羞成怒,好像我飞越祖国而没能让飞机着陆一样。非常有趣。
那么,比如我的霉运的确让飞机坠毁了,那么你又该怎么办呢?
为什么飞机要坠毁?
他现在正试图掩饰自己的微笑呢。
飞行员醉死了。
那很简单,我会开飞机。
当然了。我嘟起嘴巴,不打算就此作罢。
两个引擎都爆炸了,死神跟我们一起飞快地朝地球坠落。
我会一直等到我们就要落地之时再紧紧地抓住你,然后踢开机舱,往下跳。接着我会带着你跑回事发地点,踉踉跄跄地走出来就好像我们是历史最幸运的两个幸存者一样。
我无言以对地盯着他。
“怎么啦?”他小声问道。
我害怕地摇了摇头,说了声“没什么”。
我擦掉这段令人惊惶不已的对话,又写了一行:
下次你再告诉我。
我知道还会有下一次的,这种规律一直会持续直到失去某个人。
爱德华久久地凝视着我的双眼,我想知道我的脸色看起来怎么样——感觉很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