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什么?”我诘问道,他突如其来的心情变化和他说的话一样让我困惑。
“我从来不会对你生气——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呢?你是这么的勇敢,坚信……温暖。”
“那是为什么?”我低声说着,记起了把他从我身旁拉开的那些阴暗的情绪,我一直把那解释为是一种情有可原的失望——对我的软弱,我的迟钝,我蛮不讲理的人类反应的失望……
他小心地用双手捧起了我的脸颊:“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气,”他温柔地说着。“我气我自己总是无法控制自己,总是让你处于险境。我不同寻常的存在总是让你处于危险之中。有时候我真的很厌恶自己。我应该更强大些,我应该能——”
我用手掩住他的口。“别。”
他抓住我的手,从他的唇上拿开,却按在了自己的脸上。
“我爱你,”他说道。“这实在是一个蹩脚的借口,一个用来解释我所做的一切的借口,但这确实是真的。”
这是他第一次说他爱我——尽管还加上了这么多多余的话。他也许没有觉察到这一点,但我确实意识到了。
“现在,求你,试着做你自己。”他继续说着,弯下身子,温柔地用他的唇摩挲着我的唇。
我明智地保持一动不动。然后,我叹了口气。
“你向史温警长保证过,你要早点带我回家的,还记得吗?我们最好现在就过去。”
“是的,女士。”
他充满渴望地笑起来,放开了我,只用一只手挽住我。他领着我在高大潮湿的蕨类植物和垂挂着的苔藓之间走了几英尺,绕过一棵宏伟的铁杉。然后,我们到了。我们正站在奥林匹克山山腰上一片巨大的开阔地的边缘。它是任何一个露天棒球场的两倍大。
我看见别的人都已经到了:艾思梅,艾美特和罗莎莉正坐在一块露出地面的光秃秃的岩石上,他们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