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停在了走廊尽头的最后一扇门前。
“我的房间。”他向我介绍道,打开门,然后把我拉进去。
他的房间朝南,有整整一面墙的落地窗,就像楼下的那个大房间一样。这栋屋子的后墙一定全是玻璃。他的视野囊括了那条蜿蜒的SolDuc河,一直穿过那片未被涉足过的密林,直到奥林匹亚山脉。这片山脉比我相信的还要更近些。
西面的墙上摆满了一个接一个架子的CD。他房间里的库存比一家音像店里的还多。角落里是一套看上去久经世故的音响系统,是那种我不敢轻易触碰的音响,因为我知道我一定会打坏什么东西的。这里没有床,只有一张宽大的让人动心的黑色皮沙发。地上铺着厚厚的金色的地毯,墙上贴满了一种厚重的颜色稍深的织物。
“不错的音响?”我猜测着。
他轻笑起来,点了点头。
他拿起遥控器,打开了音响。这音乐很安静,但这柔和的爵士乐的鼓点听起来就像是那个正在演奏的乐队就在屋里和我们在一起一样。我走过去看他那些令人惊叹的音乐收藏。
“你是怎么把这些编排起来的?”我问道,没法找出这些名称排练的韵律或理由。
他有些走神。
“呃嗯,按年份排,然后每一排按照个人喜好排。”他心不在焉地说着。
我回过头,他正用一种罕见的眼神看着我。
“什么?”
“我原以为我会觉得……很宽慰。让你知道所有的事情,不必再向你保守秘密。但我没想到我会感受到更多。我喜欢这样。这让我感觉……很快乐。”他耸耸肩,轻快地笑着。
“我很高兴。”我说着,报以一笑。我本来还在担心他会后悔告诉我这些事情。知道情况完全不是这回事,感觉真的很好。
但随后,他的眼睛剖析着我的神情,他的微笑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