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着细雨,我像之前每一日亲自送杜爷爷回房间,喂了药,陪他说会儿。差不多就十点了,回去的路上,我手机在响,拿起来一看,是个没有显示的号码,以为是应泓打来的,随手接起来,那边却没有声音。
“喂?”我明明听见那边有微弱的呼吸声传来,这样不说话,让我心里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说话,不说话我挂了!”
“是我!”是段天尽,但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听起来像生病了!
已经好多天了。没听过他的声音,除了那张送到七公子家里的请帖外,我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这深夜他突然打来电话,将我努力维持平静的内心打断了!
“你……”开口前以为自己有千言万语,可张了嘴,却不知该说什么,想了想,随意问了一声:“你好吗?”
“不好!”两个字,没有任何掩盖,听得人难受。
为了掩饰这难受,我语气随意的问:“你在哪儿啊?”
他声音低沉的回答:“金悦酒店,以前你住过的那间套房里。”
我自然记得那里,可明天不是就要和云舒曼举办订婚宴了吗,何必还跑那儿去呢?
这问题我没问,全部埋藏在心里。
两人都沉默着,从听筒里我听到除了他的呼吸声外,还有远处海浪拍打暗礁的声音,脑海里随即出现了他站在阳台上的模样。
虽然开春了,可夜里还是很冷,他的腿伤不知痊愈了没,不然太冷的话会更难受。
“听说你回去了!”许久,他打破了沉默。
“嗯。”
听得我的回答,他终于开口问我:“那天那个七公子,是叫应泓吗?”
“是。”
七公子是别人的尊称,别人都这样喊,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叫应泓。
“在北港湾那次。你本来走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