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看错了,不论是梁胭还是小军,都是演的,真正的白鸽,是一个血债累累的刀头。甚至刚刚,我才给他下了毒,他毫无察觉。
对他终归是愧疚的,我感觉眼眶酸酸的,想哭,只得把头低下,好在段天尽的视线已从我脸上移开,不然他一定会发现我的异常。
沉寂了片刻,我对他说:“在小军眼里,尽少也是个好人!”
如果我们不必在这条荆棘之路前行,我们一定都是好人吧?
段天尽要出院回家休养,猫爷的手下已帮他办理好了所有手续,不过阿宽还必须在医院住着,我们离开医院前,阿宽刚好醒了,护士过来说,可以允许一位亲人进去探望。
阿宽自小就是被段家收养的,想必和我一样,也没什么亲人,段天尽就是他的亲人吧,可护士说完话,坐在轮椅上的段天尽却沉默了,过了片刻他才抬头对我说:“小军,你替我进去看看他吧,他若问我,就说我没事。”
“好!”我虽不解,他为什么不亲自去,还是爽快答应。
换上防菌服,进去重症监护室,便看到阿宽躺在病床上。他才刚刚脱离危险期,脸色有点苍白,还戴着氧气罩,知道家属进来了,他睁眼看过来,也认出了我,似乎有些失望,把眼睛闭上了!
我走到他病床边上,轻声说:“阿宽兄弟,你家少爷腿做了手术,虽然没什么大碍,但进来这里不方便。医生不让他进来,所以他只好请我进来帮传个话。”
他听到我这句话,果然睁开眼睛了,还对我挤出一个笑容。
看到这个我暗自骂了段天尽一通,这两人得有多大的心结,才能这样都不肯进来见一面。
好让阿宽放心养伤接受治疗。我又握住他的手说:“你家少爷真的特别担心你,这一整天,问了你好几次情况,他自己也是自顾不暇的,你赶紧好起来吧阿宽兄弟,你家少爷身边除了你。也没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