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宽大,穿在我的身上,一点儿美感都没有。
从看守所大门里出来,我整个人跟做梦一样。
外面在下雪,气温很低,但比看守所里的空气清新多了,这是自由的味道。
“有人来接你。”送我出来的看守给指了一下大门侧面,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那里,段天尽身穿浅灰色大衣,配上白色的围脖,干净中透着一股熟悉的气息。
我看到他那刻,眼睛有些湿润,梁胭太容易感动了,只要别人稍微给她点小恩小惠,她就感激涕零,更何况是这样的救命之恩呢。
不过,再看看自己刚从看守所里出来病容旧衣的模样,就狼狈得局促在原地,无法挪动步子过去。
段天尽看我杵在原地,就迈步过来,到我面前时,我看到他伸向自己的手时,下意识往后面一躲。
“梁胭,别怕,是我。”
我知道是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但我仍旧埋着头,几乎不敢正视他那双眸子,小声说:“我身上脏……”
他听到我这微弱的一声,神情一怔,却还是朝前走来,还把脖子上那条围巾取下来,围在我身上说:“我不嫌弃。”
我听得这四个字,刚还能憋在眼眶的泪水大滴大滴落下来,看着他委屈的问:“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现在才来?”
“别哭。”他轻轻将我拉进怀里,我看不到他的眼睛,但他手指在为我拭泪的温暖却那样真实。他说:“我们回家。”
回家……从七岁那年开始,我就没有家了,也没有人对我说过这四个字。
这一刻,我突然想,如果,段天尽对梁胭的好都是真的好,那我就是梁胭多好呀!
那样,我们就不必整日尔虞我诈,阴谋算计。
可是……
圣诞节前夕的海城,被大雪覆盖着,四处可以听到那熟悉的音乐旋律。
这个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