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都吃的差不多,手里拿着炸鱼和屋里炸黄豆到处窜。
冯一平想想,还是去他那桌打个招呼再过来吧,不然这一进去,指定被缠着走不了。
这时上的也是红烧肉和排骨冬瓜汤,吃到现在,又接连吃了几个硬菜,吃菜的速度慢下来,都一个逮着一个劝酒,冯一平说先告辞,那个表叔不放过他,说怎么也要陪他喝一杯。
我们的农村,这个时候还没有说小孩子未成年不能喝酒之类的,三舅帮着劝,没用,看着那表叔面红耳赤的样子,冯一平也知道这个时候跟他就讲不来什么道理。
反正桌上有甜米酒,他满满的给自己倒上一杯,“表叔,我现在年纪小,还喝不了白酒,就这米酒敬你,我一杯米酒,你一杯白酒,行吗?”
三舅的大舅子说,“那哪行,他应该三杯白酒。”
一桌人跟着起哄,表叔喝的有些过量,说话都不太顺畅,说酒桌上无大小,一杯酒对一杯,还说他听说冯一平的事,知道他将来是有出息的,这样的机会难得,所以今天才一定要和他喝一杯。
所以最后还是一杯对一杯,冯一平一口闷了,老米酒很好喝,甜,柔,醇,他喝了一杯竟然想喝第二杯,于是再满上一杯,敬在坐的各位,礼数算是尽到了。
三舅想拦没来得及,冯一平不知道,这是过寿的外公家,年后酿的甜米酒的头酒,又用谷酒兑过,后劲很足。
冯一平是起身离席的时候才意识到不对,头脑很清醒,偏偏手脚有些不大听话,马上明白自己喝多了。大舅家和外公家都很吵,他到里屋翻出钥匙,打开隔壁二舅家的门,到了客房,胡乱盖上被子,倒头就睡。左右周边的喧哗,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头一沾到枕头,就打起呼噜来。
到下午三点多,客人才散尽,梅建中吃完饭后,陪着几个老兄弟喝茶聊天,还打了几把骨牌,这才拎着一网兜苹果和一些炸鱼,炸黄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