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怎么能容他。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晋王很轻巧成为最大赢家。
一时间朝中人人侧目。
我暗自欢喜自己的眼光,我知道父亲已对晋王数次示好,晋王,哦不,现在是太子殿下了,他也颇有意迎娶赵家女。
我没有想到横生枝节的却是皇后。
她大约十分不愿意眼看我成为太子妃,竟然暗中指使朝臣,巧妙地将平定西域的差事推给了太子,然后定出了一条和亲计。
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私下里遣人,约了太子见面。
我知道太子会来的,果然,他如期赴约。
其实那是我们第一次真正相见,为了掩人耳目,我还戴着长长的帷帽,隔着遮蔽容颜的薄纱,我看他立在庭院井前的玉栏杆畔,对我微微笑。
他笑起来十分好看,仿佛那天的太阳又映在他脸上,白玉一般明皙的脸庞,皎皎照人。
我一时想不出来什么话对他说,庭角一树杏花,开得甚好,有一只黄雀立在杏花枝头,不停啄那花瓣,护花金铃被风吹得啷啷轻响,那只黄雀飞起来,又盘旋重新落下,仍旧在那里啄着花瓣。
我忽然想到射柳那天的那只黄雀,不知道它飞到了哪里,会不会就是眼前这一只?
我胆子本来很大,想了好多话要对他说,但不知为何真正见到他,忽又觉得什么都不必说了。
他果然是懂得我心意的。
他折了一枝杏花给我,说:“请小娘子放心。”
我接过那枝杏花,清雅馥郁,簪杏花也是很好的吉兆,我终于说道:“唯愿郎君旗开得胜,早日还朝。”
我绣了一对护臂给他,我的针黹颇下过一点苦功,在闺阁间也有些名声,毕竟皇后都要亲祭蚕桑的。
护臂里侧绣着我的小字,是瑟瑟两个字。
太子是个雅人,亦是个解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