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崩溃,都是你的选择。”
花岚低着头,坐着。花岚甚至伸出手指头,一个一个地扳动指节,好像小孩子算术一样,数着她的选择。大伙这个急呀,很不能拉着她的手说,这还有什么可迟疑的!
程远青不急。有些非常复杂的问题,只围绕着一个极简单的内核旋转。有些非常简单的问题,背后却是整整一生的浓缩。急什么?人的一生都在寻找,寻找那个真正的与众不同的自我,寻找属于自己的快乐和自由。
花岚想了半天,这半天简直比百年还长。她终于开了口说:“我不知道。”大家就火了,说花岚你真是榆木疙瘩,这事简直太明白没有了,你只要……
程远青适时地打断了大家的指责和教诲,说:“花岚,我想你心里很乱。”
花岚说:“是,乱极了。比我第一次看到那绿色的纸条时还乱。”
大家又火了,说至于吗?我们都是为你好。
这一次,程远青用严厉的眼神制止大家的插话。程远青说:“我明白。那时候,你还能用种种的假设搪塞自己。可现在你面临着选择。”
花岚说:“我没有选择。选择不在我手里。在裴华山手里。”
程远青说:“咦?原来你是裴华山的附属。”
花岚不愿意听了,说:“我不是任何人的附属。我是我自己。”
程远青紧抓不让说:“花岚,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请你再说一遍。也请大家注意听,这是一句非常重要的话。”
花岚有些尴尬,也有些莫名其妙,说:“这句话真那么重要吗?我刚才说的是——我不是任何人的附属。”
程远青说:“祝贺你,花岚,你说出了一个最基本的事实。既然不是附属,就能自己主。现在的问题是,你有选择知道事实真相的自由。当然,你可以放弃这个自由,如同你以往做过的那样。但是,你会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