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不白地死掉了。所谓不明不白,是她至死都不能将真相示人。
周云若情绪极端低落,一个名叫蒲的男生开始追求她。周云若那种从骨子里向外渗透的冷漠吸引了他,人总是会为一些自己所不具备的特质所吸引,蒲就是这样一个阳光男孩。刚开始,周云若对蒲和对其他人一样,冷拒于千里之外。但这种冷拒,更激起了蒲的热情。蒲见过冷拒的女孩,但那多是一种姿态,如同扇子扑动微风,是为了让火焰燃烧的更持久更猛烈。蒲以为凭着自己不懈的努力,微风会转化成热风。没想到,周云若拒绝,是真正凛冽的寒风。但寒风可以扑灭炉子里的火,却不能扑灭旷野中的火,蒲就处于这种激动当中。为了矫正蒲的偏颇,让自己耳根清静,周云若除了自己的病,什么都说了。我出身贫寒,我失过身,我常常有一死百了的念头……说出这些话,如释重负,觉得自己很丑陋。但丑陋的周云若似乎更具魅力,蒲从一往无前干脆变成神魂颠倒。周云若很清醒,蒲可以接受一个贫寒的妻子,一个失过身的女孩,一个忧郁而凄楚的女生,但蒲不会接受一个罹患癌症的女子,一个丧失了rx房的女人。周云若发现自己玩着一个危险的游戏。和蒲的交往,使她有了自信——那就是——即使在这种极为可怕的病中,她依然充盈魅力。这种脆弱的自信,只有在同蒲的缠绵当中才会产生,一旦分离,那一切又成虚幻。奇特的爱恋,使周云若活力迸发并感到人生是有希望的,于是她会热衷与蒲约会。但她绝不允许蒲碰撞自己的胸部,宛若中世纪的贞女,冰清玉洁。
在某种程度上,她在引诱蒲。她感觉到自己的卑鄙,她是把蒲当成一剂药——精神的荷尔蒙。当她由蒲的热切和激动中,确认了自己的存在价值之后,她就断然冷淡蒲。她准确掌控着爱情游戏的节奏,把健康男子当成月亮,以映照自己的女性引力。然而,无论周云若怎样操纵,情感自有水滴石穿的韧性。终于,无论周云若怎样婉拒,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