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才,就是暂且用不上,过三五年也有用处。”沈建树苦笑了一声:“只怕到那时,我也成出土文物了。”
“他只不过是你的领导,又不是太上皇,怎么能这么一手遮天!”梁阿宁愤然了。她和丈夫是大学同学。毕业以后,她一直搞应用技术,沈建树搞纯理论研究。研究院里近亲繁殖,一点用武之地也没有,阿宁活动着想把沈建树调出来,接收单位已经有了,这边又死扣着不放。
“我死说活说,他总算松动了一条缝。可这一条缝,有和没有一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出来。一块想想办法。”
“老萧说,我们这些人都是单位的财产,一定要走,得赔偿单位的损失,也就是交纳一笔赎身费吧!”
“多——少?”阿宁真心希望自己能付得起。
“本科生八千,研究生一万。我对他说,我不是金子铸出来的。值不了那么多钱。他说,这就对了,年轻人,好好呆着吧!”
“我们是服务于某个单位,又不是卖给他们的奴隶,怎么能这样?”阿宁气得摔了筷子。
“有什么办法?真是受雇倒也简单,他可以炒我们的就鱼,我们也可以卷铺盖走人。现在是家长式……”沈建树也停了筷子。
小髻又端了一盘饺子。
“饺子煮得太过火了。你看,皮都煮破了。”阿宁强打起精神,给小髻下指示。
小髻的脸被厨房热气烘得红彤彤,她鼓足勇气说:“这是我成心煮破的。”
什么?这不是故意捣乱吗!家里家外,到处都乱了套了。“你……你……”阿宁气得找不到合适的话。
“这是取个吉利呀!按咱们老家的风俗,煮饺子一定要煮破,意思是‘挣破’,主一年过好日子,事事如意呢!”这是小髻能给姐夫帮的惟一的忙了。
“什么迷信风俗!不过是糟蹋了上好的馅!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