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坑,被风沙掩埋了一些,好像是准备种树,而树苗久久不来,坑的边缘成了倾斜的慢坡。我把黑色的垃圾袋暂放一旁,用自带的小铁铲把坑修理好,深得可以做一个单人步兵掩体,然后把袋子打开,把破碎的“白色和谐”洒进坑里。再用一层层的黄土和它们均匀地混合起来,就是有谁知道了这个秘密,他也绝对无法利用这种“七”了。
当我把一切都做好的时候,已经到了体内的“七”失效的边缘。我必须马上走了,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把浮土拍实,又在上面走了两步。借着远处浑黄的光线,我看到我的脚印清晰地留在上面。这不好,也许会引起人们的怀疑。为什么周围都没有痕迹,独独这里有双奇怪的脚印?
我蹲下,用手把痕迹抹掉。
现在,妥帖极了。没有人会发现这里的秘密。就是以后有谁不经心挖开这处遗址,一定会以为这是一位生不逢时的画家,为自己不成功的作品建的画冢。
你干得挺好。我对自己说。想起销烟的老祖宗对毒品是火葬和水葬,我用的是土葬。比较原始,但可靠。全部掩埋好了以后,我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毕竟“白色和谐”追随了我这么长的时间——然后往回走。我走得很快,留给我的时间已以分秒计算。
路灯下,我看到一个小姑娘,拎着一只红色的塑料桶,默不作声地站着。桶里只有一支红玫魂,花冠很小,枝叶凋零。在早春的寒风中,凄清地香着红着颤抖着。
我说,多少钱一支?
问过之后才觉得很机械很没价值。无论它是多少价钱,我都会把它买下。小姑娘说了一个很便宜的数目。我去拿钱,才发现根本就没带钱包。
对不起。我抱歉地放下花,转身就走,时间于我,每秒都宝贵。
你等一等。她在背后喊我,跑过来,把花塞到我手里说,送给你。回去把根部剪掉,用火烧一烧,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