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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羽设想了千种可能,但是没有想到若不是简方宁听电话,她将怎样说。她也没有想过现在己是深夜,是否打扰了他人安眠。她甚至没想到,简方宁也有家人需照料。庄羽习惯了以自己为轴心转动,对自己以外的世界,漠不关心。我找……简院长。她反应还算快。
一听院长这个称呼,潘岗就没好气。他看了看夜光表的指针,已是凌晨。简方宁因吃了安眠药入睡,一时没醒来。面对满脸倦容的妻子,大动侧隐之心,对医院充满厌恶。但又怕院里真有急事,耽误了,也吃罪不起。
在头脑里迅速进行了衡量,他压低声音问,你是哪一位?有什么事?
看来院长的丈夫像个训练有素的校贺。庄羽想着,情绪平定了一些,说我叫庄羽。想和院长聊聊天。
潘岗一听庄羽这个名字,冤有头债有主,火儿腾腾直冒。说,庄羽你听着。你吸大烟原本就是犯法的事,简方宁给你治,那是她的工作,迫不得已的事。她怎么会愿意交你这样的朋友?你放明白点!半夜里往民宅打骚扰电话,一而再,再而三,你马上撂下机子,我就饶过你这一次。要是胆敢再打来,我就到公安局告你……他气喘咻咻地扔下电话,积存许久的恶气,才舒展一点。
庄羽一辈子没受过人这样的抢白。摔下电话,她疯狂地在屋内走来走去,她没想到院长在背后把她说得如此不堪,以至她的家人,都这样仇视自己。简院长是个口蜜腹剑的人,她在茶余饭后,对着那些不吸毒就以为自己多么高尚的人,把吸毒的人,贬得一钱不值,成了开心的笑料。
是的,天下人与人的分野原来就是这样简单————
吸毒的和不吸毒的!
简方宁你有什么了不起?
庄羽将会证明,她和你是一样的人!
庄羽撕开了一块“白箭”口香糖,找出藏匿已久的白粉。
在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