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简方宁能回头看她一眼,一定使个眼色,叫她重新检查这束妖冶的花。可惜啊,简方宁头也不回地走了。
庄羽立刻说,席子,你给我看着点门。若是护士来了,你就拦着她,说你头痛,支她给你去拿药。
席子堵到门口。
庄羽三把两把撕开精致的包装纸,裸出花朵。她狂躁地把每一朵钻石玫瑰都掰开,扔在地上,在花瓣和茎叶里寻找。
他妈的,藏哪儿了?比密电码还难找!支远,你没看错吧?她气急败坏地嚷道。
那行字还存在bb机里,不信你可以看。支远说着,要掀裤腰。
嗨!找到了!藏得真够严实的了。那小子还挺内行,不凑近,根本看不见。庄羽说着,从花茎里拖出极小的一个塑料纸包。
飘落的玫瑰花瓣,带着无声的水珠,铺在地上,好像一片洗过的红毯。
庄羽拿起塑料包,颠颠地跑向厕所,那是病人作案最方便的地方。若是病人之间相互发现了,也无人报告。
范青稞把散落的花瓣扫在一处,红丝绒受了践踏,被庄羽手指撕扯过的地方,留下清晰的红指纹,渐渐地沁出茸茸的红水,好像谋杀案唯一的线索,她想,这是世界上最倒霉的钻石玫瑰了。
支远看着她,说,大姐,我看你和我们不大一样。
范青稞口里说,哪里不一样呢?心里想,这个男的比女的更难对付。
支远说,你不够坏。
范青稞说,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变坏。
支远说,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你怪我没有拦住庄羽,还帮助她吸毒。对吧。
范青稞说,你猜得不对。我想的是,把剩下的玫瑰花。赶快找个瓶子装进去。花也是有眼睛的,它们看到许多同伴被撕成碎片,不知道还肯不肯继续开了?
支远说,想不到大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