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栗秋做这一切的时候,得淡山远水,不着丝毫痕迹。必须慢慢来。等待就是一切。来日方长。
至于如何讨得夫人们欢心,无非是投其所好,善解人意,温柔体贴,贤慧内敛,把谋略深深地藏起。这对栗秋来说,实是雕虫小技。在艰难中长大的孩子,只要他愿意,看人颜色行事几乎是天赋。
粟秋走到靠窗的床前,耳语般地说,北凉,打针了。
北凉觉得这声音很性感,就细细地看了一眼拈着针管的护士。他对女人的鉴赏力,堪称一绝。可在瞬息之间,用眼睛将女人剥个精光,将那具胴体所有的周径,说个分毫不差。这手绝活以前曾当众试过多回,哥们儿无不称奇。连那些以裸体验证结果的女郎,也说见过无数男人,没有这么精通女人的。
本来北凉对于栗秋这种黑脸色的女孩,不屑一顾,但多日禁闭在戒毒医院,所见除了老母,就是自衣自帽静若雪霜的医生护士,对白色的逆反程度,已达爆炸当量。栗秋黑得纯净均和,令人有红木家具般的古典和黑珍珠的润滑感。
好多天没有和女人嘻闹了,潜伏的欲望蠢蠢欲动。北凉想起一句外国谚语,男人的精液是女人最好的美容品。觉得这个黑护士,煞是可爱。
打什么针?他说,一阵烦躁涌上心头,柔情消失,脸歪了。
精通治疗程序的粟秋知道,北凉和他的同室琪仁,都到了戒毒关键时刻。病人情绪不稳,会不断地骚扰索要药物。针一打上去,更会大汗淋漓。此刻正是攻心为上的好时机。
自然是为你好的针。栗秋开始做输液的准备,用手在北凉布满针孔的臂上,轻轻地揉着,松缓若弹琴。,。”
这是护士在静脉注射之前必做的一道手续,为的是让血管怒张,穿针的时候比较顺利。
栗秋做得很坦然,光明正大。就是护士长火眼金睛地在一旁瞅着,也看不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