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一手?不是天桥的把式吧?
我说,天桥在哪儿?
医专的和离家远的,露出瞧不起的神色。没想到院长很高兴,说,不知道天桥的把式好啊。你能给我们表演一下吗?
我说,师傅说了,习武为了防身。不许没事的时候,以武炫耀。再说我也没学到家,只会一点皮毛。既然各位老师一定要看,我就演习一下。先来一段棒术吧,但空着手恐演不好。
院长挺有兴趣地说,要不我们给你找根棒子来?
我说,那不用,得拿个家伙比划着,您要是允许,我就用您手里这支钢笔。
院长看着自己的钢笔吃惊道,这能行?
我说,意思到了就行。各位老师见笑了。
院长走下她的考官席,把笔递到我手里。滕大爷说,小伙子,你有把握吗?这可是派克。我说放心吧。把笔接过来,杆滑溜溜的,好像长满了青苔,那是一管红色的笔,已经用得很旧了。我知道那上头不是青苔,是我手心的汗。我心里说,爹爹啊,您的魂就附在这杆笔上吧,保佑我……
我舞着那支笔,呼呼生风,就像当年我小的时候,我爹托着我的手,教我使镰刀。当场练了几套功夫,大家都看傻了。其实真的是皮毛,武校的师傅,知道习武的人一旦回了家,常被人围着要他露一手,就先教了几套好看的功夫。哄内行不成,外行人一看,挺眼花的。
院长抱着双肘,看了一会儿,说,好了,停吧。这毕竟是医院,不是武馆。
滕大爷意犹未尽,说你还会什么,再露几手。
说实话,我那点本事抖搂得差不多了。但听滕大爷这么一说,我知道自己可不能认熊。打蛇随棍上,赶紧说,我还会头顶开砖,单指破碗,腹卧钢叉……
真的,这番话可是吹牛,我只看过师兄们表演过硬气功。我想,反正鱼死网破,听滕大爷的,没错。要是真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