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方宁说,比那更要举一反三。在青海高原的草场上,生活着一种像兔又像鼠的鼠兔,漫山皆是。身有半尺长,胖乎乎的,耳朵小而圆,尾巴缩成一个小球。见有人来,它就像兔子似的立起来,鞠躬作揖。跑得不快,也不怕人。要想活捉它,很容易。
一个广东人,习惯吃鼠的,丰富的鼠兔资源,在他眼里,立刻就成了一盘盘红烧的肉和一箱箱的野生肉罐头。欣喜之余也心怀疑虑,这么多活动着的蛋白质山珍,怎么没人拿它卖钱呢?会不会有毒?
他问当地一位100岁的老者。据说老人很有智慧,听得懂鸟语兽言。
老人家,鼠兔能吃吗?
能吃。老人看着远方说。
能吃,为什么就没人吃呢?吃了会不会死?您可不要骗人啊。广东人多疑地说。
天下能吃的东西多了。人是高贵的,并不是什么都吃,比如蝇蛆,你吃了并不会死,但你为什么不吃呢?老人看着天上的白云说。
厂东人本想辩解,他们那里经过特制的蛆,也是可以吃的,但一想,这样一个山野中人,跟他讲话,有秀才遇见兵的感觉,枉费口舌。
100岁的老人自顾自地说话,小伙子……
老人把所有比他小的人,都叫小伙子,哪怕人家已经80多岁了,照叫不误。小伙子,我小的时候,天比现在要蓝,水比现在要清。鼠兔也比现在要多。鼠兔不好吃,上古的时候,先人们,把天上地下水里,所有能吃的东西,都吃过了。他们筛出了几种好吃的大动物,就是猪、牛、羊、马,把它们养在家里,就成了家畜,肥了吃它们的肉。让牛马干活,那是看它们那么大的个子,闲着也是闲着,随便试试的。没想到,一试,它们干得挺好,就这么延续下来了。古人们还筛出了几种小动物,就是鸡、鸭、鹅什么的,也养在家里,就成了家禽。长大了也吃它们的肉。要说下蛋,那也是养着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