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罪。现在,她来求他,他哪能不羞辱她?
这个鼻涕一把泪一把助女人,现在想从他这里,再得到一个孩子,去救第一个孩子。很古怪?是不是?你既然不是心甘情愿地要了那个孩子,你干嘛又要舍命破财费尽心机地救她?看看她使的伎俩吧,雇用了两个男人,先是抽了血,然后还要取精……
想到这里,医宗元不由得怒火中烧,觉得自己被人暗算和设套。精是男人的宝贝,想何时抛洒就何时抛洒,谁想操纵它,无异奇耻大辱!再说啦,这里面还有复杂的法律责任,这女人原来的那个孩子,只要自己不承认,谁能认定她就是自己的种?哪怕有亲子鉴定,也照样不认!承认了这个孩子是自己的,就是承认了多少年前的恶行,这对自己的形象,是个莫大的负数。不管怎么说,以前的旧账不能重翻。至于这女人此次还想再怀一个孩子,呸!做梦吧!谁知这是不是一个险恶的局?我才不会上当呢!
匡宗元的人生脚本,在那个下雨的晚上,就被写定了。
他不断地重复着这个剧目,直到自己厌倦。厌倦了,但无力重编一个新的故事。他只有一次又一次的粉墨登场。他伪造了很多东西,但是,他不伪造自己的性格。
匡宗元的脑子像银河二号一样,高速运转着。待把这一切思谋清楚,他微微一笑,小心地把笔挺的西裤腿,从卜绣文的搂抱中抽了出来,用一块纸巾,拭去卜绣文留在边沿的鼻涕和泪水,柔和地说道:“卜总,我听不懂你的话。我看你好像受了某种刺激,该好好休息才是。你多保重,我告辞了!”
说着,他走到床边,取来一床澳毛毯子,均匀地盖在裸露着的卜绣文身上,然后,礼貌而关切地说:“别感冒了。天凉。”他细眯着眼睛,表达着刻骨的蔑视。
匡宗元把门打开了一个很小的缝隙,把自己魁梧的身材,缩得扁扁地,送了出去。虽然卜绣文已被毛毯遮挡,就是万一有人在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