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抵抗力……”
魏医生的语调放得很慢,好让病人家属有个心理准备,“相当昂贵的。”
卜绣文很快回答:“我知道。”
魏医生不由得反问:“您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看了你们的书。几乎是所有的有关我女儿的病的知识,我都知道……”卜绣文用毫无起伏的声调叙说着。
在魏晓日博士的行医生涯中,历来都是由他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将这些惨痛现实缓缓地告知病人的家属,还从未遇到过面前这种境况。
阅读医学书籍需要极大的勇气,特别是自己的亲人患病,就是当医生的人,读到有关的章节时,也会冷汗顺着脊椎流淌。
这个女人的神经要比一般的女人粗一些吧?她的丈夫比她要逊色得多啊……他配不上她……魏医生的思绪一下滑远。
两人谈话,距离近在咫尺。魏医生不敢走神,强作镇定地说:“您确实对您女儿的病了解得很深入了,这样我们谈起话来,明晰多了。您对治疗方案还有什么意见?”
“我没有意见。在现今的情形下只有这么办。”卜绣文的脸上古井般的冷静。
“那么好吧,我们今天就谈到这里吧。”魏医生想结束谈话。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时,他有些心慌意乱。
“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卜绣文固执地不想结束。
“您还有什么要说的?”魏医生有些吃惊。
“我想问输血以后的事。”
“噢,是这样的。我们将不断地寻找最好的血源,比如最年轻最健康的献血员,因为多个人的血混在一起,要是有一个人的血有问题,就会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我们会格外慎重的,您放心好了……”魏晓日解释。
“我问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除了输血,你们还有什么办法?”
“这个……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