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
“喂!我们到外面谈谈好吗?”那个人收拾完东西,冷冰冰地说。
夏践石拒绝:“我要陪女儿。”那人可能想聊点什么吧?
丧母之痛,夏践石可以想见。但他觉着自己的意志已千疮百孔,实在无力再承受劝慰别人的担子。
“您现在这个样子,我看不适宜陪女儿。‘那人说。
夏践石还想说什么,夏早早说:“爸爸,您和梁叔叔出去吧。我不要紧,哭一会儿就好了。我只是想哭……”
那人说:“您有这么一个懂事的女儿,真是福气。”说着,不待答复,率先出了门。
夏践方只好跟着走了。他很重面子,也怕让别人下不来台。
那人站在回廊里,铁青着脸,眉头挽个黑疙瘩。看到夏践石跟了出来,他说:“对不起。”
夏践石出于条件反射地说:“没什么。”说完了,自己又觉得诧异,对方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
他探究地看着对方,那神态像是在课堂上提问一个学生。
“我是为我离世的母亲请求您原谅的。我叫梁秉俊。当然我的名字对您来说没什么意义,但我的母亲曾郑重托付与我。我要把母亲的愿望完成。”那个人看着回廊外萧瑟的树林说。
夏践石点点头。这点头是什么意思,他自己也说不清。
梁秉俊长时间地沉默着,好像忘了他约夏践石出来的初衷。
“据我所知,您的母亲并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女儿的地方。老人家已经过世了,我们就不必再说这件事了吧。”夏践石惦着女儿,预备告辞了。
“您,慢走……我有点走神,好像母亲就在身边。你知道,就在这个位置,我和母亲进行过一次谈话。病了多年,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想过了。对自己如何走,她有打算。原来我试着让她别想,不管用,后来就由她了。她说那一定是在一个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