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斯文。
屋里空无一人。
“医生到哪里去了?”卜绣文东张西望,甚至往一张桌子下面看了看。当然医生是不可能躲在桌子下面的,她只看到地上有几张揉皱了的化验单。证明那个医生在思考中举棋不定。
等了许久。卜绣文的焦躁一点点积聚起来,跑去问薄护土,医生到哪里去了?薄香萍只是说,魏晓日医生也许去看化验结果了,请夏早早的家长在办公室继续等。
“风风火火地打电话叫我们来。我们来了,医生又躲得不见面。”卜绣文愤愤地自言自语,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
“谁躲得不见面了?”一个声音在她后面搭了话。
卜绣文回头一看,一位青年男医生进了门。他走得很快,工作衣下摆有一颗钮扣未系,于是衣襟就被行走的力度和速度,鼓荡的飘扬起来,使得运动员一般的长腿,显出跑步的姿态。
“我是夏早早的母亲卜绣文……因为生意忙,有什么要交待的,请您快讲。”卜绣文自我介绍加解释。
“我是夏早早的经治医生魏晓日,学校代办了入院手续,有些情况我们必须与家长细谈。”魏医生指了一张椅子,说:“坐下谈。”不管对方如何,自己就率先坐了下来,面朝卜绣文,目光聚焦在她脸上。
按照通常的社交规则,初次见面,这样瞄准一位女士是不礼貌的。但在医烷里,一切法则都另当别论。医生习惯居高临下地俯视众生。本来卜绣文没心思注意医生的模样,但为了不示弱,她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
眉毛漆黑,挺秀的鼻梁从双眉间拔起,收束于轮廓极为鲜明的上唇正中,令人想起凛然的利剑和一把引而不发的弯弓。可惜这医生的嘴唇在不讲话的时候,抿得太紧,有一种初出茅庐的紧张。
人倒是英气逼人,医术不知怎样?但愿也这样出色才好。卜绣文想着。
魏晓日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