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好后悔的?”
盛紘捋了捋颔下短须,摇头道:“不用见也知道。你瞧着她好,那她必然是个厉害的。”
王氏一脑门浆糊,隐隐觉着丈夫是在讽刺自己,大声道:“老爷说什么呢?!”
盛紘似乎心情甚好,呵呵笑道:“当初在泉州时,你与知府几乎义结金兰,后来不知何事闹翻了,你在家中足足破口大骂了她两个时辰;在登州时,你与平宁郡主好的差点没拜把,如今呢?若不是广济寺方丈劝着,你便要扎个小人咒她了!还有康家的姨姐,你们姐妹久别重逢后你没口与我夸她,撺掇着我帮忙,现下呢?你差点没扒了她的皮……呵呵,呀,为夫的也瞧明白了。凡是你瞧着好的,早早晚晚必然反目,还不如早些备着!”
一席话说完,盛紘笑的肩膀直抖,颔下的胡须乱飘一气,王氏气的粉面涨红,一张嘴好像离了水的河鲫鱼,一张一合的,却又说不出什么来反驳,最后只得忿忿道:“老爷倒是好兴致,还有闲情拿妾身打趣!”
这段日盛紘过的春风得意,每晚都有或同僚或同年或上司相邀宴饮,众人明里暗里都多有结交逢迎之意,盛紘如何不乐,越想越得意,王氏叫他笑的愈加气愤,只能板着一张脸,胸膛一起一伏,自顾自的生气。
笑过一阵,盛紘直起身朝着王氏,问道:“两个丫头的婚事预备的怎么说了?”
王氏闷闷不乐道:“如兰已经过了定,开年春闱发榜后,不论相公考中与否,婚期便定在二月底;明丫头做妹妹的不好越过如儿,我们合计着定在月初前后。”
盛紘微微点头,忽然想到一事,对妻道:“既开年就要办喜事,这回过年咱们且清省些,一来莫张扬了,惹人注目;二来嘛……”他顿了顿,正色与王氏道,“待出了年,你就把家里与儿媳妇交代下,然后去趟奉天罢。”
王氏惊奇道:“去奉天做什么?”
盛紘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