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竟有机会用来做救命工具。
他先用那钢金在壁石上面那处粗糙的突岩上轻轻击平,登时露出一条小缝,介乎两处石色不同之间。
此刻,甬通中火势业已逼近,浓重浊恶的烟气扑来,石九令已禁不住接连发出几声强烈的咳嗽,双目也刺激得频频垂泪。
他心知危机迫在眉睫,忙不迭地在石壁上相度距离,终拣定下面一处粗糙突岩,轻轻击平。
甬道中的烟气更为浓重,几乎使人窒息。石九令咳嗽不止,但觉喉管如同火灼,像要撕裂似的,渐渐微微觉得天旋地转,自己已被烟毒熏得难支。
他奋尽最后余力,以两指拈着钢丝,几是摸索地插入岩壁裂缝中试探,再极其费力地侧耳细听,找寻岩石接合处。
他这时已听得甬道中熊熊烈焰的声音,那火红的热力,尚未及身,已灼得石九令背心疼痛。
石九令罔顾一切,另取出一支身扁头尖的精钢小工具,缓缓插入岩石缝隙中去挑勾。
跟着又在那块有如门户大小的不同颜色石头击了横排两个洞,大小只容一指,然后蹲低下身子去挑下面的缝隙。
论说,这块巨石,从石九令做了这一番手脚,已是全都活动,随时可以弄开。但怎奈石九令人少力弱,无法挖动这块大石。
石九令心中叫得一声苦,直个已到山穷水尽,束手无策的地步。
没奈何,只得转过身来,登时脸成死灰,原来整个甬道中已成一片火窟,火舌乱舞,他这一转动,便听“嗤”的一声,火花四溅,掠起一缕黑色的气味顿时四溢。
原来,石九令这一转动,竟被火焰掠及头发、眉毛、烧焦的头毛,便冒起青烟。
石九令自觉已无活路,只可瞑目待毙,一偿那叫花鸡被活烤的滋味。
双目一闭,生死既已置之度外,心中反到平定下来,忽然一个思念闪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