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英顿感全身一阵松快,知是被海天一儒尉迟子长所点穴道已解。不过,心中奇怪这蒙装少年非但适才与尉迟子长交手的招式奇突,连这解穴的手法也与一般武林常用的大相迳庭,凭她自己对武林各派了解如指掌的知识,也看不出此人武功的路子。
当下,凤英穴道既解,身形一挺,便既仰立起来,她心感那蒙装少年救己清白之德,深深一礼,谢道:“多蒙解救,感激不尽,请教你贵姓大名,日后尚可图报!”
那蒙装少年受了凤英的礼,听了凤英的话,全然不加理会,脸色依然一股倔强坚决这气,冷漠地瞪了一眼凤英,忽地倒后一纵,人便向殿外飞逝。
想那凤英姑娘,乃是何等心高气傲之人,生平几曾向人低声下声说过话,今日不过因受人之恩,才客气了几句,那知竟遭人白眼,气得她全身发颤,双眼流出泪来,若不是因为那蒙装少年对自己有解救之恩,真想追上去一剑刺死他。
她空自气恼一阵,莫可奈何,看看欧冶道人已死,血胆神剑不知下落,想必已被海天一儒尉迟子长带下山去,好在这尉迟子长有名有姓,在江湖上已有声望地位,不见得就会因今晚假面具在自己眼前揭穿就从此销声敛迹,只要找得到他,总有办法从他手中将那血胆神剑夺回来。
于是,凤英姑娘重将衣服整理好,沿原路离开了贺兰巅,回到平地之上,一路寻思这世上人心真难测度。不说那海天一儒尉迟子长一副伪善面孔,盗名欺世多年,若非自己亲自经历,听人说来必不肯信,还有这蒙装少年,那副冷漠无礼的神气和那一身莫名门路的武功,也实令人费解!
重履平地,凤英姑娘找回那匹骆驼,又复挥鞭回驰,回想适才一切,犹如一梦。
她在莽莽大地,沉沉黑夜之下,纵驼奔驰也不知走了多少里路,天色渐曙,面前现出紫色朝霞,眼前渐近一片平原。
忽然,远方起了一阵万马奔腾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