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残破的车相距着又很远,那边的人喊叫着说:“快来帮帮呀!
再来一个人帮帮就行了!”常子赶忙又跑回去,帮助那边的三个人,一齐用力把骡子抬起来。骡子倒是站稳了,人可还是不敢坐上去。那吉三响着鞭子,嘴里喊着:
“哦!哦!”骡子走了几步,可又跪下了。吉三依然用鞭狠抽,骡子是死也起不来了。
常子就把吉三拦住,说:
“别打了!打死,更不能走了!这一定是有缘故,前面那骡子索性躺下了,把少爷摔得不轻。不知是哪个狗子掏的坏,成心要摔咱们俩的饭碗!”说着,他急忙跑到车后边摘下纸灯笼,到前边去照着查看。怪不得这骡子要跪下呢,原来前腿直流血,前面那个骡子就更不用说了,当时就把大家吓得脸白。
忽然听得咕噜咕噜一阵车:仑子响,声音非常之清脆,从后面又来了一辆骡车,赶车的人悠闲自在地跨着车辕,嘴里吹着山西梆子。前面搀着鲁君佩的那个人早就喊起来了,说:
“是辆车来了吗?”这里的常子急忙把这辆车截住,问说:
“是空车吗?好了!我们这辆车不知为什么.都犯了毛病了!”这车上的人止住了口哨,笑着问说:“怎么回事儿呀?我知道你们大人是谁呀?”
常子听出来了这赶车的声音,又看到那顶特别的纬帽,就说:“你不是李侍郎家的吗?你不是也才由福海堂回来吗?李大人没在车里吗?”
车上的花脸獾就说:
“我们大人跟韩御史坐着一辆车走了,叫我到阜城门里陈宅去接我们太太,那儿今天是办寿,唱大戏,我还想听两出去呢!福海堂门口儿的马鳖多,你们的牲口一定是叫马鳖给鳖着了,拿凉水拍拍就好了。”说着,他赶着车仍旧往前走。
前面的鲁君佩就亲自喊着问说:“是哪儿的?”常子又追着车跟花脸獾商量,说:
“你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