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铁府内书房里聚集着几个人,当中坐的是铁小贝勒,眼前放着一盖碗酽茶,旁边是面带义愤的邱广超。德啸峰坐在邱广超的右边,手托着水烟袋,捻着胡子,样儿有点忧烦。玉宝恩是坐在斜对着铁小贝勒的一个小凳上,面容极为惨暗,连头也不抬。
铁小贝勒说:
“事情闹成这样,真不能不想办法了。今天有两个御史递折,参奏世袭靖平侯邱广超收容匪人,纵庇江湖大盗,屡次趁夜往顺天府丞鲁宅中行凶……”邱广超微微冷笑,德啸峰在旁说:
“其实他真冤枉!不过是因为他的夫人到鲁家打过一架罢了。正经倒是我,这几天在鲁宅搅闹的人,我都认识!”
铁小贝勒就向玉宝恩说:“你听,啸峰他都说实话了!他已在我跟前自认结交江湖人,你还有什么不可对我说的呢?”
宝恩立起身来说:“卑职在外多年.幼年时又未随家父在新疆.十几年来,舍妹的为人如何,卑职实在不能深知!”
铁小贝勒面有怒色,说:“你若不肯说实话。这件事可就难办了!”德啸峰在旁就十分着急,直向宝恩使眼色,并悄声说:
“你实说了不要紧!”宝恩这才落下泪来,说:
“舍妹的为人如何,卑职实不知道。人说她会武艺,曾窃去铁府宝剑,连家严家慈都不知道,或许因管束不严,她又韬晦过深之故。不过有一件事,卑职至今仍有些疑惑。此次卑职入京省亲,中途为大雨所阻,宿于紫微庙中,雨夜遇盗,为侠客所救。半夜女儿蕙子惊呼,说亲眼看见她龙姑姑立于床旁……”宝恩把此事详细地说了一遍,铁小贝勒等人面面相觑,齐现出一种惊佩和惋惜之态。
铁小贝勒又问到玉娇龙此次是怎么回来的。玉宝恩更为恐慌,就说:
“卑职实在不知,只知舍妹病好了,就出来见人了!”铁小贝勒摆摆手令他退去,宝恩就如同一条被人捉住了的鱼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