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又有一人不耐烦地回答他说:
“你放心吧!怎么说一定就怎么算,还能坑了你?你只把嘴堵严些,脖子缩到盖子里就得啦!”车动了,车轮响着,也不知是向哪里走去。
少时东方现出了曙光,曙光渐渐伸展,伟大的京城又自星稀月澹之下渐渐显现出来。晨风顺着城墙根轻轻地吹着,正阳门的门洞开了,有许多人出出入人。刚才从那车底下钻出来的那个被认为是小贼的人,这时也混在人群里,仓仓皇皇地直往东城去走。
朝阳已照到了各个大小胡同,东城三条胡同德家,双门仍然紧闭,旁边的车门更似久已不开。这个人直到正门去扣铜环。少时,里面有人把门开开,出来的人吃了一惊,接着就笑说:
“呵!刘二爷!今天您怎么早……”
这个刘二爷就说:
“早?我还觉得晚呢,一夜我也没睡!五爷起来了没有?就说一朵莲花找他有事相谈!”说着,他便进到门里,随手关闭了大门,还抱起来一块石头,咕咚一声将门顶上。他喘了喘气,满脸是汗,嘴上新留的小胡子上都挂着水珠。
这仆人是德家的寿儿,他知道刘泰保这些日时常晚上来见五爷.但白天他从来没露过面,就如同是个耗子。他今天居然一早就来到,寿儿知道有事,便悄声说:
“您上书房坐一会儿去吧!我去回一声,我们老爷大概是还没起来呢!”他遂就进里院去了。
刘泰保自己进了书房,就往床上一躺。半天,德啸峰才进屋去,当时就悄声问说:
“有什么事儿?”刘泰保赶紧坐起身来,拿手向空中指点着,半叹息地说:
“大糟而又特糟了!怪事里又出了怪事!”寿儿把热茶送到他的近前,德啸峰点着了水烟,寿儿便出去了。
刘泰保这才跑到德啸峰的近前,说:
“五哥,你不是说玉娇龙这些日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