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保不禁笑了,就说:
“今天把贼人的探子已全制服了,咱们搬到这儿来,贼人也一定不知道,别瞎提心啦!关上门睡吧!”
这时湘妹已然懒洋洋地躺在了炕上,于是刘泰保就去关门。他关上了门,又搬了一把椅子顶上,却听沙沙地一阵响,由门缝外送进来一张纸帖。刘泰保吓得赶紧伏身,爬到炕边,揪了湘妹的腿一下。湘妹吓了一跳,赶紧坐起,刘泰保指了指门,只见那张纸片才由门缝进来,飘到门里。
蔡湘妹抄起刀来就怒声骂道:
“什么东西!”刘泰保赶紧拦她.湘妹却忿忿地下地要去开门。这时就听嗤的一声,一种暗器穿透了纸窗飞进屋来。蔡湘妹赶紧伏身,可是不斜不偏地,就在她右边的抓髻上正正插了一支弩箭。这箭只有三寸长,很细,就仿佛是个簪子似地插在了湘妹的发上,吓得湘妹也不敢骂了。两人在地下蹲着,足足有一个多钟头,方才站起身来,两人的脚都蹲麻了。蔡湘妹便由发上拔出来那支小弩箭,见箭头非常锐利。刘泰保拾起那张纸片一看,又是整整齐齐的隶字,一共只有十五个字,是:
三天之内,汝二人如不离京.必有大难!
刘泰保此时反倒不害怕了,只气得他面色煞白,瞪着三角眼。连连点头说:“好,好!这样逼咱们,咱们可就跟她们拼出去了!”于是他又把门顶上了一张桌子,噗的一声吹灭了灯,就与湘妹去睡了。后半夜只有窗纸被风吹得刷刷地响,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次日清晨,刘泰保到贝勒府借了一匹快马,骑着马出了南城。他先到全兴镖店见了杨健堂,说明自己现已搬了家,并说那家也十分不平安,头一天夜里就闹贼,请他今晚派人去帮助防夜,临走时又借走了两杆扎枪。接着他又到泰兴镖店去找孙正礼。孙正礼没在,说是出去到城根练拳去了。刘泰保也留下了话,说自己现已住在安定门内花园大院,今晚请孙镖头前去,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