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和流星,他那女儿拿着绳子跟铜锣,往东随跑着随回头来望,有一群人还跟随着他们,刘泰保就也赶上了。这群人到了鼓楼后的一片广场,又围了一个圈子,这父女就又练起了流星跟,软绳来。他们父女是练一会儿,歇一会儿,再练一会儿,围着的人是这个走了那个又来,不过是走的少来的多,所以越来越显着人稠密。
刘泰保看了多半天,便在附近找了个小饭馆,喝了几盅酒,吃了两碗面。他心里寻思着:那卖艺的父女俩,他们要不是贼,我敢输脑袋!
有那么灵巧的腰腿,精熟的武艺,他们能安分卖艺不偷盗?天下没有这么痴的人。说不定昨夜把我踹下房去的,就是那耍流星的家伙,斩铜截铁的宝剑一定在他们手中。他们在玉宅的门前练把戏,一定就是为探道,也是预备到玉宅里去偷!他扔下酒饭钱,又挤进了场子。就见那女儿站在软绳上跳跃着,舞起了流星,比她的父亲舞得还好.旁边的人没有一个不吃惊不发痴。
刘泰保看了一会儿,把手中的钱都扔完了,便又挤出去,躲到一边等着。直等到天色晚了,那父女才收了场子,观众也都散去。那父女提着他们卖艺的家伙就走了,刘泰保就在后面跟随着。那父女是往西走,晚霞正映照着那女子的红衣裤和头上的红花。父女二人都像是已很疲乏,走得很慢,刘泰保也就在后面有二十步之外慢慢地跟随。走的是鼓楼西大街,经过玉宅门前之时,那卖艺的人又往坡上看了一眼。刘泰保在后面却不住地暗中冷笑。
一直往西走,过了德胜桥,再往西,眼前就展现出一片严冬的风景。只见一个七八顷宽阔的大湖,湖水都结成了坚冰。湖边扶疏地有几十株古柳,柳丝在这时是一条也看不见了,只有歪斜的枝干,在寒风之中颤抖。在湖心偏西有乱石叠成的一座山,就仿佛是一座岛似的.上面树木丛生,并有红墙掩映,里面有一座庙宇。湖的四周都是房屋.有的是雕梁画栋的楼房,似是富贵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