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头,刘志远他也是不敢指出。这样寻找江小鹤,恐怕一世也寻找不到。不但我是徒费气力,鲍阿鸾在关中也是日夜思念我。不如我在此再多留半日,明天到武当山游览一番,下午就行。回关中先与鲍阿鸾结夫妇,然后再去对付江小鹤,我并要设法探出那次助我放赈的侠客是谁。
纪广杰想了半天,身体就觉著疲倦。他也不收拾笔砚,就关好了灯,穿著他那身白绸裤褂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一夜之间,非常宁静,甚么事也没有。次日一睁眼,天色已亮了,门户还好好他关著。
可是纪广杰一翻身起来,却见被褥有点墨迹,想著一定是自己为作诗,手上沾了墨,没留神就染在被褥上了,所以他并没有介意,开了屋门,叫了店伙给他打脸水。
店伙进屋来,端起来脸盆却不走,站著,直著两只眼睛,瞧著纪广杰的背后,不住地发怔。
纪广杰就生气说:“快打洗脸水去!你直著眼看甚么?你呆了吗?”
店伙赶紧端著脸盆出屋,却还直著眼回了一下头。
纪广杰觉得又可气又可笑。
这时刘志远也起来了,走进来说:“广杰,咱们今天还上武当山吗?我想不必了……”忽然他的眼睛也直著了,惊讶著说:“你怎么在衣裳上也写字呢?”
纪广杰吃了一惊,赶紧将小褂脱下来,只见自己白纺绸小褂的背上也写著「捉拿江小鹤”五个大字。他不禁出了一身汗,但这种汗是冷的:心想:这是甚么人?昨天趁我睡熟,偷偷进到屋来这样戏耍我?立刻他由惊诧改变为愤怒,脸色变为煞白。
刘志远倒是可惜地说:“你看,顶好的小褂,你怎么也写上了字?”
纪广杰就势假笑了笑,说:“这几个字我写得太多了,太熟了!昨天我喝了些酒,回来越想江小鹤那贼越觉可气,我就不禁把五个字写在这衣裳上了。”说时,气忿忿地把衣裳扔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