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就见外面的天色并不黑,只是灰色的混混沌沌,也不知雨是住了没有?可是,院中的榆树被风一摇动便哗喇哗喇地往地下洒水珠。
李凤杰刚要开门出去看看,后面的江小鹤已然下了木榻,将李凤杰拦住悄声说:“不要出屋去,你别管,这大概是白天跟我打架的那个人他找我叙交情来了。”
李凤杰微笑道:“我想是甚么声音也没有,大概是你听差了!”
江小鹤微笑道;“我明听见有人推我们的柴扉,决不能听差。在九华山上我学艺十载,就是在十步之外你往地上扔下一个绣花针,我也能听见他的响声。”
李凤杰笑了笑,心中还不相信,以为纵是柴扉响,也许是村里的狗来顶的,绝不会是甚么贼人。
江小鹤似乎毫不惊慌,但只是极有趣似地,把李凤杰手中的剑要过来,说:“你去睡吧,决没有甚么大事。回头我也许捉来个玩艺儿给你看。”
李凤杰笑了笑,说:“好吧,我看你的。”心里却想著倒要看江小鹤猜度是真是假,并要进一步看他的武艺。
江小鹤在门缝旁往外看了看,他又回到榻上睡,宝剑就放在身旁。李凤杰依然躺在外首,两人都不说话。
过了半个多钟头,江小鹤似乎又睡著了,院中却发生脚步声,李凤杰就要翻身坐起,江小鹤却又把他按得躺下,说:“这是胡二怔的声音。”
李凤杰倾耳静听,果然听见外面的脚步的声音很是沉重。待了一会,有人在院中大声打哈欠,真是那胡二怔。大概他是因为懊恼,身上的鞭伤又痛,在屋里睡不著,所以才出屋来凉爽。
李凤杰就不由佩服,觉著江小鹤实在比自己精明能干的多。胡二怔在院中大踏步地走著,哼哼地喘气,并不住地打哈欠。
李凤杰又笑了,就向江小鹤说:“胡二怔起来了,叫他给我们巡更吧。”
江小鹤没有答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