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彰德仗著师父的名声,他自己的人缘又好,向来没受过人欺负。现在他娘的来了个没名姓的紫毛虎,竟把他伤威残废,夺了镖局,他娘的!我非得替我那兄弟出气不可!”
旁边俞秀莲听了这事,她也是颇为不平。
本来孙正礼和崔三这些人虽然都称呼自己的父亲为师父,但他们实在没有给父亲磕过头,不过是当年父亲开远雄镖店时,手下的几个得力的伙计罢了。至于那金镖郁天杰,确实是父亲的师兄郁德保的儿子。
郁德保早故,郁天杰承袭父业开设镖局。他很忙,可是每年他必要由河南到钜鹿来两趟,给秀莲的父亲磕头。一次是正月来拜年,一次是六月来拜寿。
秀莲的父亲死后无亲寡友,只有郁天杰与她还算近些。
当下秀莲心中很难受,就对崔三说:“这件事好办,我们现在是要往河南去,顺便到一趟彰德府,帮助他把镖局要回来就是了。”遂又把她此次同孙正礼往河南寻找杨丽英的下落,以及要捉拿冯隆、斗金枪张玉瑾之事说了。
然后又说:“我们今晚在这里往一夜,明天早上去上坟,上过坟之后我们就走。我们的马快、大概郁三哥回家不几日,我们也就到了。”
崔三旁边瞧著秀莲说话时,真是轩昂利爽,与早先在家里住著的时候绝然不同,他心里就暗暗钦佩。
当下他又问了秀莲在北京的生活,他又说了钜鹿县的一些杂事,然后他就出去买草料喂马去了。
孙正礼去看他的几个朋友。秀莲是由崔三老婆去伺候著用毕晚饭,便在这旧日的闺阁之中凄然独坐,闲愁万种,纷纷涌起。不过有二件事情还可以使她感觉痛快:第一就是李慕白已经有了下落,十九是没死,第二是在眼前就要有一场的争斗,那张玉瑾、冯隆、张庆都是自己的对手。还有陈凤钧和江南的静玄禅师、凤阳地谭家兄弟早晚必得较量较量不可。当晚她很早就睡去,及至五爪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