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舫拍手道:“成,雷一大侠,我开路!”两人由卧风阁抄小路直越小青山,一面走,雷一金一面浏览青松山庄的建筑格局,不由赞叹道:“这地方的亭台楼阁,池树园榭,配搭得真好,无论形式、格调、方向,或位置、角度、地势,均是匠心独造,有恰到好处的美妙,尤其气派恢宏,明雅至见,真如世外桃源,人间仙土。住在这里的人,真是有福人!”
唐舫走在前面引路,他回头一笑道:“雷一大侠果有这样的感觉吗?”
雷一金道:“当然,难道你没有?”
唐舫轻声道:“如果雷一大侠有意长住于此,乃是我们庄主最欢迎的事,像你这样的人才,挑着灯笼都找不到,怕只怕我们主子了,留不住你这尊大菩萨呢。”
雷一金心头微震,道:“唐兄说笑了。”
唐舫正色地道:“一点也不是说笑之词,据我所知,我们庄主这几年来,眉头从来没有舒展过。昨天,是他最最愉快的一天,虽然输了,但输得却十分开朗,好像把烦恼忧愁都跟着输掉一样,尤其是我们小姐,甚少对人如此关注礼遇过,假若你稍稍示意,庄主绝对会有所安排。”
雷一金苦笑道;“不瞒你说,唐兄,我一介草莽,从小在孤独中长大,出道不久,就落了两手血腥,满肩恩怨,朋不朋,友不友,前程后路,皆乃茫茫一片,就似与贵庄这段梁于来说,要不是庄主授于我濒绝之间,此身恐怕早已毒发尸寒,那份坦荡胸襟,实在令人心折。”
连连摇头,唐舫道:“你错了,雷一大侠,我们庄主不仅是慈悲天性,仁厚存心,对人不差,但若只是为了你底子硬、把式绝而这般殷殷垂爱,那就差了。他对你如此谦和爱护,则然有着某项特异的原因在内,至少,原因之一是他欣赏你。”
雷一金低沉沉地道:“唐兄好意,我是心领神会,但我天涯飘泊已惯,虽然庐山有一个窝,但那里等于是我师歇脚处,先